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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停渊将自家师兄抱回住处,直到至将他放到榻上,才发现他竟然手里还捏着那个酒壶。

他想起谢眉屏的话,皱了皱眉,伸手去拿那个小小的青釉酒壶,却发现沈玉臣将它紧紧拽着,怎么也不撒手。

他有些无奈,轻轻叫了一声:“大师兄,师兄?这壶酒……”

然而这句话还没说完便顿住了。

榻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正定定看着他,如练的月光穿透碧纱窗棂,把那眉目清冷的青年如玉一般的面容照的带了几分惑人心魄的意味。

玉停渊甚至能看到沈玉臣脸上细细的绒毛,他这才发现自己离他竟然这样近,沈玉臣呼吸间淡淡的酒气扑面来儿,叫他的呼吸也不由得跟着急促了几分。

玉停渊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迅速站起了身,他侧过目去不敢看榻上的人,脑海里那些叫他整夜整夜难以安睡的可怕念头又开始疯狂生长。

玉停渊强迫自己按照清心咒闭目运转起全身灵力来。

他怎么能有产生这些亵渎师兄的念头……简直……

简直大逆不道。

然而一个声音却彻底击碎了玉停渊的最后一点理智。

“渊……儿……”

那是一个有些柔和而低沉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