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连同班同学都记不住。”蔺遥少见地尴尬。

烛茗这才意识到,他这位对象的少年时期,可能真的是目中无人而人神共愤的存在。

那时的蔺如江和孙宜双都忙得飞起,家中时常空荡荡的。爷爷奶奶腿脚不便,蔺遥早早就揽下了照顾年幼蔺迩的工作,从没在青春的校园有过多余停留。

无心关注在他上学的路上假装偶遇的姑娘,无暇结交颇受欢迎的校园男神。

每天的三点一线,家、学校、小耳朵的幼儿园。

也许连韩骋都没想到,本应该在毕业后再无交集的人,居然兜兜转转抢了他原本预定了娱乐圈玩一趟的船票。

他本可以有很多选择,可心中始终有一份挥之不去的早已扎根的记恨。

蔺遥,只因为是蔺遥。

“知道你和严零的事情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纯粹的坏。现在看来,你只是心里扭曲地令人发指。”

“严零?”韩骋嗤笑,“那个自杀前还想骗我去现场的女人?你们关系还真好啊,她连顾甜都没说的事情,你居然知道?”

一股怒火从烛茗心头窜起。

他怎么能如此心平气和地提起严零的名字?他怎么配?!他对严零的所作所为配得上千刀万剐,而不是有仗着家里的庇佑惺惺作态!

拳头贴在椅子上,紧紧攥着。拇指紧紧扣着虎口,几乎快要挖出一道口子,他强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欲望,克制着为严零声讨的心情。

韩骋迟早会迎接应有的结局,严零会重获公允。

但不是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