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茗暗暗发力的手一松,将她往后一推,转身靠回椅子上。

梁婉趔趄着撞在身后的柜门上,玻璃门里的瓶瓶罐罐晃了晃,茫然地扶着地。

看上去不像是说谎。

之前纪可嘉想冲回家质问她被烛茗拦住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应该是梁婉的手笔。老爷子刚过世,无论她再怎么怨恨自己,都不可能会做出对纪家不利的事情来。

毕竟她梁家已经靠不住了,和纪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出什么事了?有别人知道了?”

纪成钊连网络和通讯都给梁婉断了,也难怪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越来越猜疑,越来越精神不正常。

烛茗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眼时间,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说:“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母亲是谁吗?”

梁婉抬眸看他。

“我那时不是说了吗?一整晚都是她在陪我。正好,今晚给你个机会见见她,我寻思着她恐怕也很想找你算账呢。”

靠着柜门的女人瞳孔微缩,身体颤抖。她很快明白了烛茗话里的意思——

他起身离开,拉了张椅子出去,从外面关上门。

临走前,他说:“损坏藏品小心纪总生气哦。今晚整个小区停电维护,祝你愉快。”

“你!开门!!!”

梁婉惊觉,疯了似的冲到门前,拼命转动门把手,可就是打不开门。墙壁上的开关按了无数次,灯也不亮。

她靠着门滑坐在地下,头发遮脸,整个人颓唐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