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成钊对上烛茗的目光,心里微动。

他从烛茗那坚定的眉眼中似乎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容。内心一时间百味陈杂,甚至有些恍惚,最后不得不对着那双清浅明亮的眼眸点了点头。

纪可嘉满脸写着担心,被父亲带回房间的时候始终一步三回头。

他很久没有回家,也知道父亲自从发现母亲的手脚后不让她再出门,可他没有想到,母亲不知道时候已经变得如此扭曲。

烛茗看着梁婉,轻轻挑眉:“您现在是在儿子面前也装不下去了吗?”

梁婉剜了他一眼,嘴上机关|枪似的朝他喷。

“换个地方说话。”烛茗没理她,自顾自地往楼下走。

梁婉狐疑地跟上,却在他脚步停下时身形有了微微颤抖。

烛茗推开门,绅士地摊掌:“女士优先。”

他笑得和煦温柔,梁婉眼里那笑容渗人,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寒颤,抬脚走进去。

“咯噔。”

烛茗在身后落了锁,整个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

“不、不开灯吗?”

这间屋子没有窗,夜晚尤其黑暗,抬手摸索着,不经意就能触碰一手冰凉。

梁婉声音没有了先前的尖利,甚至能听出一丝恐慌。

“哦?那您当时锁门的时候,怎么不给我开个灯?”烛茗笑着问,“我忍够了,亲子鉴定的事情也是,不如就今天做个了结吧。”

还是那个地下收藏室。

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