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又有几条新的消息唰唰进来。
蔺遥:不用回我,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可以等。
蔺遥:明天早晨的飞机去上海, 有活动要出席,周五回来。你早点休息, 按时吃饭。
蔺遥:晚安。
烛茗出神地盯着这几条信息,忍不住扬起了笑意。他们第一次矛盾竟然是蔺遥率先打破了僵局,这令他有些意外。
他甚至从“不用回我”四个字中, 读出了蔺遥的些许生涩和逃避,从字里行间中能感受到他对自己态度的不确信,所以认真报备行程,认真叮嘱他的作息,小心翼翼,又好像不得要领。
听了他的语音,好像忽然就完全看透了这个男人。
连那句突兀的“我可以等”,都一下子领会到了其中的意味。
那天他说,我们先冷静一下。
他便说,我可以等,等你冷静,等你回家。
烛茗拇指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眯着眼看向天花板,轻叹:“蔺老师,我怎么就是受不了这样的你呢?”
为了他,放下身段,甚至放下骄傲。
让他有点承受不起。
他想了想,回复他。
为自己点蜡:周末来参加我们的团建吧。
为自己点蜡:把星晨的小朋友们也叫上。
为自己点蜡:联系盼盼就好,睡了。
总要找个台阶下。
既然蔺遥都抛了橄榄枝,他也总得做点什么吧。
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近郊的绿植叶间。
蔺遥快速扫了一眼,将烛茗的消息转发给陈青泉,放下手机,摇下车窗,静静看向烛茗的住宅。窗帘没有拉得很严,屋里漏出的光线不知不觉在心里照出了一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