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不懂。

可他不想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想了解。纪可嘉垂手站在身侧, 看看他们,又扭头看了看离开的梁婉,脸上写满了挣扎。

烛茗沉下眼眸:“你已经长大了,权衡好自己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就去说去做,不需要看人眼色。”

明明没人束着他,这孩子偏把自己弄得束手束脚。

纪可嘉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父亲,又打量了一下烛茗,眼中划过一丝纠结,转身跑去追梁婉。

少年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这样优柔寡断,真不像我们纪家人。”纪成钊摇头叹息。

烛茗抱臂靠墙,抬头瞧着天花板:“你俩养出来的大宝贝,自己好意思说吗?”

纪成钊一噎,没吭声。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梁婉分工明确,他提供物质支持和保障,她负责养育培养。

当年哪能想到温婉优雅的女人心肠是这样歹毒?

“看你这样子,还挺意外的?有句话不是说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要是不了解你,怎么能把你摸得那么透,哄得找不到方向?”

大家都是一丘之貉,谁又比谁白呢。

纪成钊也是能屈能伸,不可置否。

他转身看向卢建忠:“我说怎么梁家这次竟一蹶不振,起不来了。原来是您出手了?”

卢建忠一直隐身在角落冷眼旁观。

突然被小老弟注视,脸上瞬间堆起笑意:“去年没给然然过成生日,老爷子心里一直过意不去。送他一件生日礼物而已。”

烛茗乖巧一笑:“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