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吗?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烛茗没好气地说。

他孑然一人,总是心无旁骛地做着自己的选择。从事什么事业,和什么样的人交往,过怎样的人生,从来不需要向谁交代,更不需要对谁负责。

除了蔺遥,他想不到这辈子在自己什么的还能是谁,这种事情无非是早晚的差别。

对他而言,带蔺遥见过老爷子已经足够,至于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

可是……

“蔺遥,你和我不一样。”

他不像自己亲缘淡薄,和家人有着比他要深厚很多的羁绊。

他可以抛弃纪家独自生活,但蔺遥不可以。他不想蔺遥因为他,和自己至亲至爱产生隔阂和伤害。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比你要了解她,她不是因为这事就绝望的孩子。”蔺遥说,“我先去做晚饭,没什么比吃的更能哄她了。”

“……行吧。”烛茗哑口无言,“那我去看看她。”

“可以,你确实比我会哄人多了。”蔺遥点头。

看剪辑版的节目视频,花絮里的烛茗嘴炮能力简直超乎他的想象,那嘴一张,叭叭地什么都敢说。

蔺遥毫不怀疑节目播完,有人能整理一份烛茗金句出来。

“牛腩爆炒吧,今天想吃点辣的。”

“好。”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蔺迩倒在床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她低着头,用长袖连衣裙的袖口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