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茗歪头:“你家。”

他自己的家,冰冷的就像酒店,只是为了眠宿才存在的地方。

而烟火味十足的蔺遥家,早就成了一种贪恋。

“纪可嘉他没事儿吧?”

“进屋就自闭了,一句话没说就把我赶出来了。”

“也不知道他和两位老师聊了些什么,怎么回来一副行尸走肉的状态。”

ryouth的宿舍里,三个队友趴在纪可嘉的房门前,一边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边小声嘀咕。

屋内漆黑一片,纪可嘉抱膝坐在飘窗上,头抵着玻璃窗,双目失焦,远处的灯光呈一坨虚影落在眼中。

“这些话,我从你出生就听着了。你现在多大,我就听了多少年。”

“你母亲的演技,真该是拿影后级别的。”

“你说你要当艺人,要出道,她就纵容你了。你怎么不替她想想,替她分分忧呢?以后纪成钊手中的纪家,是准备毁在你手里呢还是我手里呢?”

“我不是你哥,纪成钊也不是我的生父,我只是住在纪家这么多年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是你母亲心头扎了许多年的想要拔去的刺。”

“你现在还要叫我哥吗?”

……

纪可嘉把脑袋埋进膝盖,可烛茗的话始终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觉得自己本应该为烛茗讽刺母亲而愤怒,为不知晓母亲替自己用心良苦的筹谋而抱歉,可是……这样的情绪竟然一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