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脑后的手指缓缓向下,落到他耳后的小窝。
隔着卫衣帽子, 他微微用力, 一阵电流随着摩挲的酥麻,蔓延至头皮和心尖。
“别动。”蔺遥说。
烛茗没见过这样的蔺遥, 声音带着戾气, 动作强硬而具有侵略性,完全不容拒绝。
若在以前, 烛茗碰到敢在他面前摆脸色的人,肯定直接上手招呼,直到按着对方的头让他喊自己爸爸。
可蔺遥怀抱太温暖, 让他突然不忍心用暴力破坏掉这份美好。
可是暖归暖,他越来越觉得这人拍打他的手法像平时哄乌龙玩的模样。
“蔺老师,请问你现在是把我当乌龙,还是当小耳朵?”他仰头看向空中,雪已经停了,层叠的云后隐隐能瞧见月光。
蔺遥的动作顿了顿,说:“当小朋友。”
烛茗哦了一声:“所以你大半夜睡不着,就只是来从我身上找到点父爱存在感的吗?”
凌晨四点半,连狗仔都不上班的时间,他被对家环着一下一下拍打后脑勺,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蔺遥没理他,只是轻声问,“你那天晚上怎么过的?”
烛茗不明所以:“哪天?”
“被锁在地下室的那天。”
蔺遥感受到烛茗身体猛地一抖,肌肉隐隐用力,他将手掌落在烛茗背脊,安抚般停在那儿。
“你怎么知道的?”烛茗轻吸一口气,徐徐吐出。
蔺遥一脸信不信由你的模样:“我说了你这系统会托梦。”
“……?”
蔺遥和烛茗从侧门走进医院,边走边告诉他,自己这两次在梦中看到的烛茗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