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茗关上水龙头,挑了一把水果刀,开始切草莓。听出蔺遥话里的深意,不禁八卦起来:“你这功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看这熟练程度,不知道谁这么有口福。”
蔺遥将蜂蜜牛奶都混在一起,用打蛋器打匀着,听着烛茗勾人的嗓音试探地询问,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有人爱吃,我也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学着做的。”
他很少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生活琐事,就连当时在b和组合成员一起生活时也只是充当聆听者的角色,别人见他不愿意说,就不再多问。没人像烛茗这样直来直去,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
他以为吐露心声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没想到比想象中轻松许多。
“十七八啊?”烛茗眨了眨眼睛,偷偷吃了一颗索然无味的草莓,“不就是你出道前后?”
“嗯。”蔺遥点头,将粉类倒入继续打着,“出道以后也做,但基本上都是休息周期的时候在家做。”
烛茗侧目,看了看蔺遥闪烁着红光的耳钉:“是做给小耳朵吃的吗?”
蔺遥握着打蛋器的手突然停下,狐疑地看向烛茗。
烛茗咬着自己的舌头,恨自己一时嘴瓢,把心里的话直接说了出来,只好羞赧地指了指冰箱:“上面的冰箱贴我不小心看到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没事,你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只可能被人当成对家撕逼相互诋毁。
蔺遥垂下眼眸,手里继续工作,他另取了一个碗开始打蛋清,加糖打泡,如此反复:“她挑食,口味刁钻,又嘴馋,可身体不好,不能去太远的地方,所以我就想着多学点,把各个地方的特色都学会了,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出门就吃到地道的饭菜。”
烛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蔺遥口中的“她”指的是小耳朵。他看向蔺遥的眼神里不免多了几分钦佩:瞧瞧,这什么绝世好男友。
他笑着说:“感情真好,这么多年过来不容易吧。”
“嗯,是挺不容易的。”带孩子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