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遥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风轻云淡的表情,听他说——
“因为身败名裂的生不如死啊,比死更可怕。”
烛茗靠在椅背上,将靠背的倾斜度调得很大,仿佛在自己车上似的,闭上了眼睛,慢慢回忆:“那天我去那个房间等人,正等着呢,突然听见门外有人要进来,我就躲去阳台了。”
“女的?”
“嗯,看样子知道我在里面,门外没猜错的话还有摄影就位,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当红艺人烛茗深夜幽会妙龄少女。”蔺遥面无表情地平声朗诵一下就冒进脑海里的头条标题。
“我在阳台躲了一会儿了,但里面的人一直不走……”
“然后你就想跳下来逃跑?”
“对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都说了我预判错误了!这不,遭报应了?和半死不活差不多,还要惩罚我靠你续命。”
“……”
蔺遥总是突然就不说话了,闹得烛茗心很慌。他现在坐在蔺遥的车上,性命拴在他身上,生怕他一个不愉快,就把自己踹下车去,于是说了没两句,自觉闭上了嘴。
“你本来是去等谁的?”蔺遥突然问,“那天晚上你等的人到了吗?”
“没来。”烛茗揉了揉太阳穴,微微调整了舒适的姿势,合眼,“但也不重要了。”
蔺遥从后视镜里瞥见烛茗疲惫的神态,心知他定是藏着掖着没有全说,但知道他无意寻死,不由松了口气。
“烛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