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泉感到窒息:“他不是早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蔺遥蹙眉,快步走上前,问俞可爱:“他人呢?”
“在……在里面,一直没出来,我不知道怎么了,也不敢进去看。”俞可爱指了指墙上的男士标志,她本来都鼓起勇气想进去了,结果两位大叔结伴从她面前走进去,让她霎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陈青泉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却见蔺遥二话没说,把鼻梁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抬脚往里走去。
烛茗是走在半路突然看不见的,他本来以为是刚睡醒时的视线模糊,没想到眼前的景色越来越不清晰,感知到的光线越来越少,直到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又来了,这生命值都涨到20了,他居然还得经历8时受到的失明之苦。
尽管心下慌乱,却还是故作镇静地让俞可爱把自己带到盥洗室,摸索着走到最里面的隔间,凭着感觉锁上了门。
他以为缓一会儿就能好,没想到在安静中,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手机在口袋里,但没什么用,上次失明的时候还有点光线可以判断,这次一点光都感受不到了。
他下意识地想找蔺遥,却想起他和外面一群等着他的粉丝,咬着牙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样的生命联系,是一种负担,对他如此,对蔺遥亦然。
他希冀着他的援手,却万万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他靠着隔间的墙,站累了就蹲下,蹲累了就干脆坐在地上,整个背靠在马桶上,完全没有一个艺人的熨帖形象。俞可爱居然也沉得住气不来找他,他心里靠骂爹骂娘给自己的壮着胆,心率却已经达到了疯狂的高度。
人怎么能离开光明呢,太可怕了。
正想着,外面突然进来两个人,交流的声音巨大,大到能盖住水流声。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他的骄傲让他拉不下脸来向陌生人求助。
烛茗心渐渐冷下去,他将脸埋在膝盖之间,重重地叹了口气。
恍惚间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喊:“烛茗,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