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伙伴?”蒋星盼愣愣,随即尖叫,“蔺蔺……蔺遥?”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他轻哼,展眉解颐地说着,“他应该元旦那天到,你要实在不想回家,就去帮我准备点伴手礼什么的。”

“不是,你俩什么时候和好的?”

什么时候和平到能互送礼物的地步了?

“谁说我俩和好了?这是客观要求,想建立统一战线,就得先把矛盾放一放。”

“没和好的话,他凭啥和你建立统一战线?”

“……好问题。”烛茗脸色微沉,“至少,他得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吧。”

蒋星盼扶着额头,掰着指头一一细数这些年两人屈指可数的见面场合,以及他的老板鼻孔翘上天也没正眼瞧过蔺遥的态度。

末了,他问:“你觉得哪个正常人经历过这种冷眼摧残后,还愿意为你发挥人道主义精神?”

“我们要相信,蔺老师他不是一般人,他一定会不计前嫌的。”

“反正我是不相信,你信?”

“那我也没办法。”烛茗最后挣扎着,“如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无解的话,你老板就只剩美色了。”

“……?”

蒋星盼生怕老板真的仗美而行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在病房又呆了很久。

他离开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窗外的雪渐渐变小,落进昏黄灯光中就不见踪影。

烛茗放下手里解闷的书,打开病房的电视,跨年晚会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