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家生子, 祖父知道我的存在后将我接回来李佳,自此带在身旁教养, 一言一行都是祖父所传, 我也知道别人并不信我所说的这些话, 因为没有证据。
故而,今天一月份的时候,我开始暗地查访当年之事。当年祖父为蜀中郡守, 库房派来二十万两白银,是他清点锁定,一同的还有两位执事文官,登记造册,记录在案。
要取银子, 必须备齐两把钥匙,一张开库文书。
两把钥匙,一把钥匙由祖父掌管,另一把钥匙在文官之一手中,另一位文官负责文书。如此想要取银必须要三道手续,是为防他人私吞昧银。”
“王守仁污蔑祖父之后,我拖了些关系,翻阅了当年的案卷记录。才知道,当年的卷宗记录里,祖父去世的头一天,案卷上记载有祖父调取文书和钥匙,取走全部的银子。
我当年已经十岁,记忆中并未有这样一件事,那显然是一份伪造记录。
于是,我私下寻找当年的那两个文官想问他们口供。两人中,其中一人现下成了王守仁的心腹,在蜀中辖下一个县衙任县令之职。要从他嘴里得知当年缘由难如登天,但我还是试着去拜访人,却人家根本见都不见我。又有王守仁时刻盯着我,无奈只能放弃,转求他法。
之后,我多方调查,才终于打听到另外一位文官的行踪。原来那人早已经在三年前调任去了青州。
那人是我祖父当年十分信任的下属,于是我才会决定离开蜀中前往青州,所幸
祖父当年认识的几个人对我还算照顾,我请人给我写一封举荐书,去青州任一小职,准备找到那人后,再伺机行事。”
魏亭挑了挑眉,“是想让人翻供,还你祖父清白?”
没想到李丞宴讥讽一笑,道:“兄长,我还没有那么天真。当年的款银能悄无声息地被弄出去,那二人定时叛变了,如今他们若是反口,岂不是送自己下地狱?我想的是通过接近人,能直接掌握对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