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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乌鸫跟教授住烦了每天一下课就蹲在路上等着接刘小圆,有一回碰着甘棠,还凑在一块嘀嘀咕咕半天,她就问这说什么,甘棠抱着个过来打针的小羊羔给翻译。

“它说它在工作赚粮食养你。”

刘小圆当时热泪盈眶,如果不是乌鸫的鸟粮是面包虫而且它每次都吃得一干二净的话,她肯定就信了。

这吹牛精。

后来读研,动物系和动物医学系不同,有的导师特别喜欢到处带着学生满世界乱转,比如甘棠她的导师;她的导师就比较务实,喜欢时不时找个小村子或者养殖场,“扎根于民众。”

反正她拎着猪耳朵检查猪的心情的时候,是真的很羡慕远在非洲沙漠找青蛙的甘棠。

还有那个跑到南极找植物的秦邵。

猪哼哼开了,刘小圆深一脚浅一脚走出来,和猪深情对望。

你别说这猪有的也挺眉清目秀,看着就可爱,刘小圆温柔地给眼前的猪多给了半个鸡蛋。

这猪怎么看都特别有本土风范,今年本命年,养殖场的主人还特意给它系了个红耳环,特拉风。就是一点都没有异域风味,让刘小圆想来个睹猪思人都不行。

也不是思人,主要是她真的好奇,沙漠里哪来的青蛙?

虽然她相信甘棠的运气,但是这缘木求鱼也太不讲基本法了吧。

当时甘棠听到青蛙就脸色一变,然后解释了一堆,好像就是这青蛙不是一般的青蛙,长得特别快,一下雨出来繁殖,水干了就埋在沙子里,很神奇,不太常见,要看运气。

运气和沙漠什么的,她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了,她就是突然开始好奇当时棠棠脸色怎么变了。

她趴在猪圈围栏上就问。

十分钟以后甘棠的回复飘过大洋回来了。

“我有次做梦,梦到了一种青蛙,很恐怖。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