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发出吚吚呜呜的叫声,讨好地转圈圈,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能转圈干着急。
“你也没个名字。”疲惫过后的嗓音本该是沙哑的,可惜被这药泉一泡,连声音都被浸得温柔起来。
他只是随口一说,小东西立刻来了劲,点头哈腰地直蹦跶,就差没跳起来。
花不语将季沧笙换下的衣物收敛好之后,也席地坐过来,动手一拨把小东西给拨离得远了些,生怕这小玩意儿爪子一薅给药泉添泥。
小家伙吚吚呜呜地跳到另一边去,小脑袋委屈吧啦地贴到季沧笙的手臂上,湿漉漉的眼睛控诉着主人无情。
分明是只凶狠的神兽后裔,搞得跟个吃里扒外的小奶狗似的,撒娇得顺其自然,还有两幅面孔呢。
花不语早先就说它的名字由季沧笙来取,虽然但是,季沧笙看了一眼小家伙,道:“就叫小白吧。”
小白:“……呜呜呜。”
看它脑袋一耷拉,好不可怜,显然是不喜欢这名字,叽叽歪歪地撒泼呢。
花不语淡淡看它一眼,小白狗也不吚吚呜呜了,蔫儿巴巴地把脑袋搁那腿上,想了半天没想通,突然变回了原形。
还好这附近算是宽敞,没被它一屁股坐塌。
这家伙的原形比食盈兽矮了不止一半,在秘境中关久了之后天天都在撒欢儿,身体精壮得很,厚实的兽皮下紧绷着惊人的力量,那对獠牙有成人一臂之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如此骇人的巨兽此时低着头,用头亲昵地往人耳边蹭蹭,想要换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