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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苏倾楣住在他的府邸,在外人眼里,是他的女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恶心和恼火。

因为心灰意冷,那点点的不死心,根本就不足以他克制自己的脾气,维持以往的温和。

周明看着额头青筋都爆出的夜傅铭,不卑不亢,回道:“心病。”

他稍顿了片刻,重复着继续道:“七皇子您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给您带来了心药。”

周明说出心药二字,夜傅铭的眼睛亮了亮,而周明接下来不卑不亢的笃定,更让无精打采的他身子都坐直了。

他背靠着床头,铁青的脸,神色都舒缓了几分。

他看了眼屋子里还伺候着的下人,沉着声命令道:“你们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更不许让人进来。”

那些人倒是求之不得,依次恭敬离开。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夜傅铭和周明两个人。

不待夜傅铭开口,周明从自己宽大的袖袍里面,取了张信纸,恭恭敬敬的送到夜傅铭面前。

周明穿的是和尚的衣服,年约四十多岁的他,长相俊秀,眉清目秀的,神色祥和,倒是有些像清心寡欲的和尚,但他这般姿态恭敬的,看着却是不伦不类的。

夜傅铭将信将疑的看着周明,接过了信打开,里面是庆帝给苏梁浅设宴那晚的日期,就只有一个日期。

这个日子,对夜傅铭来说,印象深刻,简直永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