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晕乎乎地又和他吻到一起去了,都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搭着他的肩膀再次纠缠。
这姿势有点危险,稍有不慎就要掉到药池里去。
但祁沉星大约是记着她说的话,这次吻得尤为轻柔小心,确实不如之前那般晃人心神、头晕目眩,可有种隔靴搔痒、不到实处的感觉。若即若离地触碰着,是最无声的勾引。
唐依的指尖扣在他肩上,禁不住从鼻腔间发出一点以为意味不明的轻哼,下一秒,祁沉星便张嘴轻咬住了她的舌尖,不让她有半分退却,抵着她来势汹汹地掠夺。
该说是好还是不好呢?
练习确实是在练习了……
接吻的间隙半阖着眸子,唐依垂眸看见了池水中倒映出的两个亲密无间的人影,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将里面那个发丝微乱、眼神迷离的女人与自己对上号。
这次结束,唐依学聪明了,稍显狼狈地往后退开了一段距离,抬手虚虚地碰了碰唇,唇角一牵动就知道肯定是不能见人了:“你……”
她憋着一股劲儿,硬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闷巴巴地道了一句:“你好好休养。”
祁沉星低低地笑着,又很听话地回她的每一个要求:“知道了,我好好休养。”
唐依没好意思去看他的脸,更不敢去看他的嘴巴,视线往下,注意到他肩上的衣服变得皱巴巴,一眼就能看出是人抓出来的痕迹,内心天人交战了五秒钟,她又走回去,没忘记说明:“我帮你把衣服整理一下。”
祁沉星从善如流地道:
“有劳糖糖。”
唐依手指一顿,假装若无其事地替他理平衣服上的褶皱,望见水面上骤起的波纹,以为是祁沉星又要动作,脱口压着声音道:“不亲了!”
祁沉星忍俊不禁:“我没动。”
他嗓音柔软地安抚她:“我的手动不了,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