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了。

这个晚上他太惨了。

浮舟从没有这么狼狈过，也没有人敢让他这么狼狈，这女人太让他惊奇和愤怒了。

愤怒。

对，是愤怒。

绝对不是什么见鬼的兴奋。

他没那么贱！

浮舟的脸色接由白变红，很快又变得铁青，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夜深人静，他却没有丝毫睡意，情绪和心跳都炸裂似的跳动，频率高的可怖。

褚喻又拍了拍他的脸，不耐烦道：“你快点啊，打还是不打，磨磨蹭蹭的，你这是在挑战我所剩无几的耐心。”

“你有个屁的耐心。”浮舟反唇相讥，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冷笑道，“不打就是不打，有本事你真的弄死我啊，来啊，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真的胆大包天，还是外强中干。”

外强中干？

她像是外强中干？

褚喻气笑了：“行，你硬气。”

她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指尖点在他大腿上。

浮舟不受控制的颤栗了一下。

褚喻笑道：“最后问你一次，打不打？警告你哦，现在不打，待会痛哭流涕的求着我打，都没用了。”

浮舟咬紧牙，强迫自己忽略大腿上那麻酥酥的感觉，恨恨道：“不打！”

他冷眼瞧着褚喻被折到扭曲的手，心里哼了一声，打什么电话叫什么医生，就该让她这样残着，只剩一只手都这么能欺负人了，要是两只手都是好的，岂不是得揪着他的头摁在马桶里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