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舒?”
我爸爸不敢相信,我竟然深更半夜的回家了?还以为看见的不是我,激动地他上前来拉着我的手,不停地摸着我的身体,好像要确定,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孤魂野鬼一样。脸上由不相信,变成了惊喜,难以置信的惊喜。
“爸爸,是我,你不孝的儿子,安舒。”
我拉着我父亲的手,眼泪就这麽流下来,就像是失散的孩子,终於看见了亲人,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我爸爸的脸,由惊喜万分变成了惶恐不安,拉着我赶紧看看我背後,一把把我拉进门。
“安舒,你不会是偷偷越狱跑回来的吧?大半夜的,你怎麽回来了?”
我的伤痛被我爸爸这一句话冲淡了一半,哭笑不得,我爸爸就是这麽老实,地道的一个老实人。
这也难怪,哪有出狱是在半夜的?这都怪莫绍问,闲着没事干什麽了这我去洗桑拿泡小妞,喝花酒?让我爸爸担心了。
“我是今天一早提前释放的。被一起放出来的哥们拉去喝酒了,才会这麽晚。爸,我妈呢?”
“出来了怎麽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我们也好去接你。还在外边闲逛,就不担心我们着不着急。你妈听见门响,要出来,我怕这麽晚了不太平,就让他在屋内等着,你快去看看你妈妈,你妈妈都担心死你了,你快进去,让他看看你。我去关院门。”
我赶紧回手拿了木头顶在大门口,我爸爸有些微的颤抖,拉着我,大步往里走。
我就像是一个深夜晚归的孩子,不是离开这个家七年,而是晚归了一会,让我父母担心了,他们只是抱怨我晚归,不会斥责我做错了事做了七年的监狱。
这种不着痕迹的包容,让我最是窝心,深深地感动着,不管到什麽时候,家,是我最後的港湾。父母,永远包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