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家没有买彩电,买了“水仙”牌双筒洗衣机,“香雪海”牌双门电冰箱,“三洋牌”收录机。
这年头有电冰箱的人家少得很,夏天想吃冰镇西瓜唯有把西瓜吊在水井里。
夏天,寻常人家忽然间来了客人,想要加几个菜唯有去街上买熟食、卤煮。
陆瑶家用不着,冰箱里总会有收拾好了的猪蹄或者猪肚等等,甚至于有过了一遍油的大虾。
这些当然不是陆瑶准备的,陆瑶是神经粗大个能混则混的主,跟她妈妈截然不同。
陆惠仔细得不可思议,每天什么时候干什么都有计划。
晚年更是如此,甚至于精确到了每天用几克盐,吃多少米,几点钟准时喝牛奶。
两家常来常往,用不着客气,黄瀚坐下道:
“叔叔,后天你干脆带上陆瑶和我们一起去沪城吧!我帮陆斌报名参加了沪城举办的台球比赛,七月二十号进行初赛。”
“啊!打台球还能比赛?”
“打台球也是体育项目,参加国际比赛跟打排球一样,可以拿金牌为国争光的!”
陆斌听黄瀚这么说,不由得把小胸脯挺了挺!把无缘无故挨揍的委屈忘得干干净净。
“真的假的?”陆玉琪不可置信。
“你反正有太多假可以补休,干脆跟着去沪城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请几天假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可是比赛这事儿靠谱吗?万一我们去了发现根本没这回事,还不把人家大牙笑掉了。”
“我已经安排人去给陆斌报上名了,不会有假!”
“那就去呗!我明天上午去买汽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