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二人刚刚踏上花蕊,硕大的花身就一阵细颤,紧接着花瓣收拢,将他们包裹在内。

“……忘了同你说,重岚露华一旦感受到有人入内,就会收拢花苞,沉入水底,”

林夜北眨眨眼,神情无奈,“若要再次开放,只能等到次日早晨了。”

傅含璋透过半透明的花瓣向外瞧,见水面渐渐漫过了花瓣顶端,幽兰的湖水环绕而来,附近不时有星星点点的灵力光芒流过,静谧而幽美。

对于眼前受困的境况,他心底乐见其成,索性不再考虑怎么脱身的问题,而是安安稳稳地躺下来,搂紧了林夜北的腰。

“师尊,我还欠你一场合卺礼呢。”

他抖开被窝卷,将自己和林夜北裹在一处,温热的呼吸吹拂在那人长而卷翘的眼睫上。

“你为我穿了红衣,我们也饮了祈岁酒,虽说尚未在众人见证下礼成,日后补上也不成问题。”

指腹摩挲着浅淡的唇,一次又一次,直到柔软的肌理泛起水红,林夜北才终于抵受不住,张口轻轻咬住傅含璋不安分的手指。

“枉你口口声声唤我师尊,合卺礼这样的大事,难不成就打算如此糊弄过去?”

他佯怒着要推开傅含璋,却被对方一把按住后颈,深深吻了下去。

“师尊,我其实一直很自私,”

傅含璋定定凝视着他,眸底灼烧的爱意几乎要将他融化,

“我经年累月地痴心妄想,不希望师尊的美好被旁人瞧见,只愿你浑身上下印满属于我的痕迹,甚至想画地为牢,将你囚禁在其中。”

“可师尊你啊,终究是要翱翔天际的雪凤,我便是再爱你,也不能折断你的羽翼,这样只会为你徒增痛苦。”

似是心痛至极,他捂着心口,微微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