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肉包子还热乎着,师尊尝尝看?”
食碟里端端正正排着四个小笼包,面皮松软,香气扑鼻,包子褶打得齐整。
如果忽略掉长岐宫以及自己的身体状况,眼前的一切和三月前根本没什么区别。
这种想法让林夜北如鲠在喉,腥气直往喉头上涌,他侧过脸,闷声咳嗽:
“咳……我不要。”
“你现在的身体和凡人没什么差别,”傅含璋捏着盘沿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当真要这样任性?”
“傅含璋,”林夜北苍白的唇角浮起艳色,“这样虚与委蛇,根本毫无意义,你不如……”
“师尊欠孤的,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魔君脸上的笑容陡然结了冰,暗红的魔气将手中的食物餐盘化为齑粉,五指如电,狠狠掐上了他纤细的脖颈:
“而且你没有资本同孤讲条件,事态如何发展,只能由孤说了算。”
眼看着窒息的潮红漫上了林夜北的脸,他才冷笑着收回手,修匀指尖涌动出暗色的光泽,缠上了林夜北的手腕脚腕。
“你休想离开孤身周五尺之地。”
“孤这段时间不在魔域,积压了很多事务要处理,你换上这身衣袍,随孤上朝。”
他说着站起身,扬手轻招,捧出一件绣着银凤暗纹的华贵长袍。
不等林夜北反应,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坐起。
双臂无力地张开,任由傅含璋将雪白衣袍穿在身上。
“魔域之事,与我无关。”
林夜北死死拧着眉心,面色冷如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