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道:“我虽不喜欢你娘亲,但你却是这多少年来,散心宗少有的合我心意的人,我又怎能不待你好?”
若说原先李伏天眼睛里有冰的话,此刻早已经化成绕指柔了,她亲切的替秦炽揉肩,看的兰漱心底一阵麻。
秦炽突然站起来,道:“伏天,你先回去好生休养吧,明日便要动身去湘水之滨,你得做足准备才是。”
兰漱内心道:慈母啊!
李伏天柔声道:“是,夫人,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眼看着她便要走了,兰漱一急,道:“长姐,那件事你——”
李伏天道:“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去找秋衡的麻烦。”
出奇的是秦炽也不问是何事,朝着他冷哼一声,便同李伏天一道有说有笑的走了。
兰漱本以为听见有关赵秋衡的事,秦炽会教训他或者禁足,可她却比想象中的宽容大度许多,竟没有这么做。
越想越气,他更加烦闷了,对赵秋衡的恨意也愈发的深厚,将金仪端着的药一把夺过来,喝的一滴不剩,脸色扭曲着道:“死贱人,等着吧,看我不干死你!”
入夜后,兰漱偷偷从寑殿跑出来,本想去琥珀斋整治赵秋衡,谁知宗内却喜气洋洋的,连妥体的青服也换成了烈焰色,像是要庆祝什么。
随便抓了一名弟子来问,便说是重金悬赏给九少爷下毒之人,为那人庆功做准备。
兰漱心窝里像是被嵌了一把罡刀似的,有苦说不出,松开那名弟子后便疾步去找赵秋衡。
他很生气,十分生气,但不能把自己气死,只能去找个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