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又道:“若无非常之福,生我何用?!”
语罢便将头往桌腿上撞,发出的碰撞声可没半点虚假。沈蜚英愣了愣,立即跑去将人拉起来,低斥道:“你在做什么?真要寻死?”
兰漱推开他,伤情似的到了赵秋衡跟前,也不顾对方的惧意,便将手伸进他怀中,拉出来一块绣卷草纹的手帕,在脸上轻拭了几下,回头与沈蜚英道:“我知你不舍得我,但我怕是活不下去了,从前我总以为我什么都有,名利、地位,可现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说着说着激动起来,他道:“我没有勇气再活下去,死是唯一的解脱!”
沈蜚英顿了顿,道:“不,你别那么想,虽说你死了我挺高兴的,但这里只有三个人,若你再变成尸体,我想我是脱不了干系了。”
兰漱再次拭了把泪,安慰他道:“难为你这时候还想着自己。”
沈蜚英也安慰的语气道 :“自私自利是最美好的品德。”
兰漱慨喟道:“我以为上天生我,定会让我一帆风顺,给我许多高人一等的本领,以此来显得我与众不同,可没想到……”
他将目光移到赵秋衡身上。
赵秋衡的面色一言难尽,将自己往桌幕后藏了藏。
兰漱道:“没想到衡儿只是动了动手臂,我便摔倒在地,无法起身……”
“不,衡儿,我不是在说你恶毒,你故意摔我,而是哥哥我实在不争气,竟连你暗里的一招都接不住,这叫我颜面何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