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究被人推着到正前方,面向众弟子。兰漱见他的目光在触及赵秋衡时颤了一下。
众人皆落座,先生坐在第一排。
李究道:“剑术我是教不了你们了,只能班门弄斧的讲些哲学与史书。”
将手中捧着的册籍翻面:“不过……”
兰漱顺着他的眼神向后看,只见沈蜚英从矮桌下钻过来,平地打了个滚,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台上继续道:“我先有几个问题。”
沈蜚英的头塞进书桌,吞了口糕点。
“这位学生是?”
唯恐有人冲撞老宗主,先生来前还安排过,却不曾想将一向喜爱逃学的沈蜚英忘记了。
此刻他也有几分紧张:“老宗主,他正是沈大人照胆穷的次子沈蜚英,有些贪顽,与九少爷处的甚好。”
语毕,便向沈蜚英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过来赔罪。
沈蜚英将糕点咽了下去,端端正正站起来,竟没有丝毫羞愧之感,作揖道:“晚辈见过老宗主。”
兰漱先惊了惊,后才想通。沈蜚英身为掌使,对宗内各人行踪了如指掌,怎会不知今日是老宗主出山。
李究脸色都不曾变化,又将书籍翻了一页:“你们这一辈的嫡脉名声不大好,我却养病多年,未考验过谁。也罢,便借此机会问问你也好。”
沈蜚英信心满满,似乎觉得自己升官发财的日子近了:“晚辈定会认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