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擅自给他出殡,搅他福缘,也不见来道个歉,现在还这样作威作福。
婢女娇声道:“九少爷,您进去吧。”
兰漱记下她的长相,打算秋后算账。进入殿内,一股花香味扑面而来。黛瓦白墙,翼角飞檐,看得出主人的精致,垂脊上踩着几只白雀,热热闹闹的呼叫同伴。
穿过廊间,进入内殿,更是说不尽的奢华与富贵。他在心底叹道:这么美的地方就该让我这么矜贵的人住不是?
内心戏尚未结束,殿内突然一个声音,豪迈的很:“李兰漱,你给我进来!”
兰漱唬了一跳,将腹中的草稿又背了一遍,遂昂首挺胸走进去。
厅堂内布置的严格有序,匾额庄重,两侧的楹联高贵,挂屏冷洁气派。正中央坐着品茶的女人梳着慵妆髻,面容清素,衣着淡疏,眼珠子和身后一排的青釉白底花瓶一个色儿。
按照兰漱对自个儿长相的了解,他们二人确有几分相似。
还没等上座之人开口,他先一步跪在地上,哭道:“娘啊我想死你了……”
秦炽皱眉,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方才的那名婢女解释道:“九少爷,夫人三天前才见过您呢。”
兰漱顿了顿,又拽住秦炽的裙子,道:“几日不见,思之如狂啊……”
一闻见他的气味,厅子里那只大白狗叼着最后一颗灵果跑出去了,留给兰漱两瓣肥硕优美的臀影。
秦炽皱紧眉头:“我问你,李伏天和阿衡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兰漱心里一个咯噔,果然是问罪的。想必李淮誉将他打发来,是不好当着众师兄弟的面说那回事,这才让秦炽代为查问。
此事谁人都知是他所为,但秦炽还专程问了一句,想必是要包庇他,那么他须得想一个像样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