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再谨慎小心一些,她也不会陷入如此险境。

姬钰没有催司马致,而是安静的等着司马致做下决定。

他知道,司马致一定会立诏书。

许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姬旦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立不立?你莫不是以为拖延时间,便会有人来救你了吧?”

“你若是再不立下退位诏书,老夫就将她剁成肉块,扔进笼子里喂大虫。”

说罢,他便拎起长剑,作势要往她身上捅去。

沈楚楚下意识闭紧了双眸,等待着剧痛袭来,但还未等来剑锋,便听到两个男声混合在一起的低吼。

“姬钰,你疯了?!”

“住手,朕立——”

她的身子僵硬如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泛着寒气的剑面上,映出一抹殷红的鲜血。

是姬钰,他徒手接住了姬旦刺来的剑刃,他的手掌紧紧的攥住锋利的剑身,一滴滴粘稠的血液,缓缓从手腕处淌落下来。

“你……”

姬旦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被姬钰冷声打断了:“拿去笔墨和诏书。”

听到姬钰冷淡的声音,姬旦有些哑然,他迟疑了一瞬,松开了剑柄,对着身后的下属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立诏书的东西拿过去。

当司马致看到已经盖好了玉玺的诏书,他唇角挂上一抹讥讽之色,连玉玺都越俎代庖给他盖好了,也不知他该说什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