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渝这话一出口,果然何博文就愣住了,他的面上露出惊讶之色,目光更是在姜沁渝的脸上逡巡。
不怪他觉得奇怪,一株病株和健康的老桩茶相比,价格自然不能同日而语,更何况,他的那桩大红袍,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不说别人,只说聂文斌那小子,当初看他那大红袍多热切急眼,整天缠着他要买,恨不得直接搬到他家里跟那大红袍同眠了才好。
结果现在呢,一听说他那老桩出了事,还不是一个字都不肯提了,哪里还看得到当初缠着他的那个黏糊劲儿?
现在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丫头,一开口就要买他的大红袍,何博文听到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怕不是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入手我那盆大红袍?”何博文确认地反问道。
姜沁渝没躲闪,很是认真地看着何博文点头,道:“是的,如果您愿意割爱的话。”
何博文这会儿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这小姑娘莫不是脑子坏掉了,一盆烂掉了根的大红袍死株她都要买,难道她是不清楚他手里那老桩病成什么样子了吗?
想到这儿,何博文神色不由得一凝。
他虽然对自己那盆大红袍的遭遇感到痛心疾首,恨不得将自己锤死算了。
但他还是有良知的,绝对不会为了那点东西就去骗人。
这小姑娘不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他却不能故作不知地瞒着人,必须要将这个情况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