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似乎是一直把视线集中在我这里,我刚睁开眼睛,森哥和岩哥的脸庞就出现在了我的正上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头……头有点疼。”
我一开口就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喉咙也很干涩,然后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小天,慢一点。”
岩哥一把扶住了我,他把枕头拿起来靠在我身后,慢慢的把我扶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是我却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天旋地转,勉力坐起来之后,我发现自己似乎是在医院里的样子,呼吸之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周围是一片雪白,对面的墙壁上恰好有一面镜子,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顿时呆住了。
这他妈的……是我?
只见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套宽松的睡衣,上半身的口子解开着,里面缠绕了厚厚的纱布,这对一个受了伤的人来说很正常,可是我的脑袋却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有些地方明显是被剪光了头发,只留着眼睛和口鼻还能看到,透过翕动的嘴唇缝隙,雪白的牙齿中间有好几个黑洞洞的地方,我恍惚了一下,这才明白自己的牙齿脱落了。
脑海中最后的印象是大货车失控撞向来的一瞬间,我看了看身上只有一些擦伤的岩哥和森哥,开口问道:“大哥,岩哥,发生什么了?这又是在哪里?”
“这里是沈云鹤一个朋友的地方,类似于苏小枚的黑诊所。”
森哥回答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失控的大卡车,你跳车的时候脑袋磕在了路面的大石头上昏死过去,我们就来这里了,刚才医生还说你有可能会失忆,害我还挺担心,不过现在看来,你的脑子应该是么什么大碍,我总算放心一些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昏迷多久了?”
森哥拿出手机看了眼手表,回答道:“正好一天。”
“呦,你醒了?”
就在我和森哥说话的时候,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他略显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就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对我进行了一个简短的检查,说道:“你小子的身体还不错,看来是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