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只是挥了挥手,阿伟和阿海就“没收”了这一家三口的手机,这是因为等下会有一些血-腥-暴-力的画面要上演,如今的自-媒-体太发达了,或许路茗雨的父母还没有这样的意识,然而路旭毕竟是个成天抱着手机的年轻人,难保不被他偷偷用手机记录下来,一旦被发到网-络上,石沉大海还算好说,万一火了甚至上了热搜,那可就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别说森哥那里没法交代,组织上肯定也会焦头烂额。
似乎是终于意识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眼前这一家三口终于有些惊慌失措,不过他们显然还对那五千万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当我让他们跟在我身后的时候,他们只是面面相觑着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跟了上来。
破旧工厂的里面是一个仓库,大概二三十平米的样子,也不知道阿伟或者阿海是怎么办到的,明明这里都已经断电了,屋顶还亮着一盏刺眼的白炽灯,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除了阿海和阿伟的小弟之外,中间已经蹲着四男三女,他们的手都被反绑在身后,见到我们走进来,他们顿时求饶装可怜,内容无非都是手里没钱,暂时还不上,让我们宽限几天。
我瞥了瞥身旁已经脸色苍白的一家三口,淡淡的自言自语道:“真吵。”
阿伟和阿海立刻会意,两个人带着手下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虽然只是针对那几个男人,女人并没有受到毒打,但仓库内还是刺耳尖叫声和哭爹喊娘声响成一片。
如我想象中的一样,路茗雨的父母和弟弟哪里看过这种阵仗,我注意到他们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强忍着恐惧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一场毒打足足持续了五分钟,等阿伟和阿海等人停手的时候,那四个男人已经瘫软在了地上不住的痛苦呻-吟,虽说鼻青脸肿都是皮外伤,但是地上落满的斑斑血迹给人的视觉冲击还是挺吓人的,我们这些亡命之徒早已司空见惯,可是路茗雨的父母和弟弟就不一样了,他们几乎是下意识的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望着我的眼神也彻底变了,里面写满了后悔和惊惧。
“阿伟,阿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今天过来就是看热闹的。”我再度开口道,语气冷漠,似乎在说一件与我无关的事情。
阿海从旁边扯过一把落了厚厚一层灰尘的椅子,他先是吹了吹,好像觉得这样不够干净,他干脆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顿时露出了狰狞可怖的纹身和长长的刀疤,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衣服铺在椅子上向我示意了一下,等我落座以后,阿海又给我点燃了一根香烟。
放在平常,这种行为肯定会被认定为是拍马屁,可是今天不同,落在一众人眼里,这个看上去就是穷凶极恶的家伙对我如此尊敬,那么我又是什么人?
我暗自点头,这个细节可不是我安排阿海故意这么做的,相较于以前,他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
做完了这一切,阿海走到那四男三女中间,面对着闪闪躲躲仿佛生怕第一个倒霉的就会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几个家伙,阿海随手就拎起了一个系着领带看上起人模人样的男人,他恶狠狠的说道:“张老哥儿,你这欠我们的货款可是有些日子了,怎么,要是不找到你头上,你是不是一直打算欠着?”
“海哥,您千万别误会。”
那男人连忙摆手道:“我真是手里没钱,要是有钱,我哪敢拖欠您呐?”
“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海把这货丢在地上,一脚就踹在了他的下巴上,顿时就把对方踹翻在地,然后阿海冲自己手下的一个小弟招了招手,后者心领神会,赶紧扯过了另一把满是灰尘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