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大病初愈,她在对方的视线中,心中便升起些委屈。
“我…”
柏则握住莘玥的手,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重新塞回到被子中,“你可是觉得有些仓促,不愿意。”
莘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如隔云端,让她怎样都无法触摸。
心中的酸涩一闪而逝,莘玥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那好,这个月的初七,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摄政王温柔的端来药,扶着她起身一点点喂着她喝药。莘玥有些不自在,却乖巧的没有躲闪,默认了一样。
没有什么不好的。
嵇聿被关押进了天牢,有子书期和柏则两个人共同的施压,即便嵇聿再有才华,燕帝也不会因此便对他从轻处罚。
莘玥被子书期带走后,嵇聿就像是懈了一口气,也没怎么挣扎。
或许,他自己其实也隐隐知道,他不一定能敌得过这二人,才会使出囚禁这样偏激的手段。
他赌得是莘玥会爱上他,可实际上他将一切都输的一干二净。莘玥知道他的事后甚至未曾来看过他一眼,更别提为他求情。
嵇聿屈膝坐在阴暗牢狱中的干草上,只觉得自嘲。分明他才是保留记忆的那个人,凭什么最终依旧是他输的这样惨。
一个个的,平日装的这样道貌岸然,现在失去记忆,倒知道同他争抢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贪恋这里的生活。他得不到,便将这见鬼的幻境打碎,让那两个人一样得不到。
子书期没有想到,莘玥依旧执着着要嫁给南炤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