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勉强笑笑,放下烧水壶:“只是有点唏嘘。”
“唏嘘什么,人家不都说了,人家是资本家,金钱至上,你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说得好听,自家人,你以为他真的拿你当自己家人?”殷池雪嘲讽道。
余鹤看着他,或许是“工具人”三个字刺激到他了。
是啊,自己何尝不是殷池雪的工具人。
怎么连这点自觉都忘了。
“我问你。”余鹤的表情异常严肃。
殷池雪被他这副表情唬住了,生怕是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被人知道了,心里禁不住敲起了小鼓。
“你,你问。”以至于他都开始结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余鹤顿了顿,努力组织语言,“如果我不是林善初,也不长这副模样,你还会喜欢我么?”
这一句话倒是把殷池雪问懵了:
“你不是林善初,那你是谁,未来人么?”
余鹤:这货是认真的么?为什么还就叫他歪打正着蒙对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林善初这个人,只是娱乐圈,甚至都不是娱乐圈,可能是哪家出版社新闻组的社畜,你还会喜欢我么?”
“不会啊。”殷池雪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正因为你是小初,所以我才会喜欢你,换作任何人都不行。”
一句话,令余鹤一颗心沉入谷底。
“那你找你的小初去吧,滚滚滚。”余鹤推了他一把,然后为了体现出他愤懑的心情,又把烧水壶拿起来,然后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冷哼一声,扭头冲进了卧室。
殷池雪懵了。
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是自己的回答不够机智么?
当晚,余鹤抱着枕头来到了客厅,往沙发上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