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现在慌得一批,他不知道该怎么同殷池雪解释,只知道不能继续拍摄下去了,因为他无法判断那玩意儿是带着善意还是恶意而来的。
“我们弃权吧,你的姓名条不找了,我害怕,我不敢拍了。”余鹤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
以前见到的鬼魂,起码还有个人样,但刚才看见的那位,甚至连人样都没有,就这样趴在楼上透过缝隙观察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余鹤只觉后脊背发凉,浑身哆嗦不止。
殷池雪望着他,半晌,伸手揉揉他的毛,扯下别在领口的微型摄像机,关掉,轻声道:
“别怕,兴许是节目组故意整蛊我们,我的姓名条应该也在这附近,再坚持一会儿,我们找到就走行么。”
天色过暗,殷池雪根本看不出来已经面无人色的余鹤的脸,所以也只能这么安慰他。
“不……”余鹤摇头似拨浪鼓,“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啊。”
殷池雪微微叹了口气:“这样吧,如果你害怕,就遮住眼睛,我来背你,好不好。”
余鹤深知现在根本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继续下去的问题,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谁能负责,但又不能告诉这些人“你被鬼缠身了,快走吧别在这跳了”。
但转念一想。
殷池雪这家伙做的不就是鬼魂生意么?只怕这些鬼魂见了他得问候一句“殷老板”,更何况他能活这么多年,要是没点真本事早被这些鬼魂弄死了吧。
但自己是真的不想看到那玩意儿啊!太渗人了。
“嗯?如果实在还是害怕,我送你回去,我自己去找,这样可以吧。”殷池雪的声音特别温柔,连提出的建议也都是在为别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