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淑妃振振有词道。
但她不着痕迹捏紧手的动作还是被余鹤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现在应该非常紧张,以至于会下意识习惯性地做出这个动作。
“朕说了,这件事朕自会定夺,现在,朕要你写字,你可是要抗旨?”皇帝眉毛一挑,似乎耐心已经被磨干净了。
熹淑妃紧紧咬住下唇,半晌,摇摇头:“臣妾不敢。”
旁边举着文房四宝的小太监又把托盘往熹淑妃面前凑了凑。
熹淑妃深吸一口气,缓缓接过托盘,接着在地上铺好纸,沾了墨汁——
她的手一直在抖,并且在通过不停吞咽的动作来缓解紧张。
“不要浪费朕的时间!”
随着皇帝一声怒喝,熹淑妃认命地将毛笔戳在宣纸上。
她颤巍巍地写下:
我本将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两行诗。
熹淑妃放下笔:“臣妾写完了。”
小太监立马将熹淑妃写的那行字呈上给皇上,旁边几个翰林院的学士立马凑上前来,拿过两封书信仔细对比着。
余鹤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现在恐怕比熹淑妃更紧张,因为这关系到殷池雪的清白,关系到若廷的未来,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回到现代。
他更怕,怕这个熹淑妃阴险狡诈却又不得不说她聪慧过人,怕她再使什么手段,又将自己择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