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掷地有声,好像能打在旁人的心窍中。

宇文会说:“对,就是熬粥。”

宇文胄没有说话,冯小怜从宇文会身上站起来,慢慢走过来,笑着说:“宇文郎主,真是麻烦您了,怜儿突然特别想食皮蛋瘦肉粥,谁都知道,除了镇军将军的手艺,唯独宇文郎主的理膳手艺最好了,怜儿这些日子,因着揪心镇军将军的病情,一直食不下咽,寝食难安,所以没甚么胃口,还请郎主费心,做一些皮蛋瘦肉粥给怜儿食。”

宇文胄还是没说话,抬起头来冷冷的凝视着冯小怜,冯小怜背对着宇文会,正对着宇文胄,脸上温婉的笑容不见了,转而换上一股子嫌弃和刻薄,慢慢俯下身来,在宇文胄的耳边低声说:“你这个不能行人道的死残废。”

宇文胄目光一凛,眯眼瞪着冯小怜,冯小怜后退了两步,拍着心口说:“啊呀,宇文郎主的目光好吓人呢,不过是想请郎主做一些粥水而已,倘或郎主不愿便罢了,怜儿也没有逼迫郎主,郎主何必……何必这般怨毒呢?”

冯小怜正说话,“嘭!”一声,又是尉迟佑耆踹门闯了进来,尉迟佑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宇文胄,又看了一眼宇文会和冯小怜,说:“宇文会,药材是怎么回事?”

“药材?”宇文会说:“甚么药材?”

“你不要明知故问!”尉迟佑耆说:“宇文会,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医官说给将军吊命的药材用干净了,你却不让人出去采买,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会露出一个恍然的神色,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药材……如今齐军虎视眈眈,我们谨慎一些也是好事儿,只是一味药材而已,过些日子再去采买也不迟。”

尉迟佑耆冷笑说:“过些日子?!你明知道将军就靠这一味药材吊着性命!宇文会,我看你是一心想要将军死,然后抢夺他手中的兵权罢!”

“报——!!!”

“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