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流!”
“”还是不让。
东霓缓缓垂头,青丝一缕顺着脸庞滑下,她低语:“他要的是我。”
骆流皱眉,道:“你以为我还会再让你落到他手里吗?”
骆流抬手,把帽檐压低,看不见双眼。
“我带你离开。”
说完,就径直拉起她的手,快步地从阁楼出去。
最后,骆流带着她从一处围墙翻出去,他拉着她奔跑,在风里,在夕阳的余晖里,像是要逃到世界尽头似的。
跑吧,阿流。
就这样带着我,跑到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去。
顾惊宴空手而归。
回到车上,他点燃一支烟,拿烟的手明显地颤抖着,冷笑着自言自语:“我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此时,司机冒死一问:“还找吗,顾教授。”
顾惊宴的手指弹落一截烟灰,声息低沉无比:“找——”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给霍陈举行葬礼。”
独身一人回到御青庄。
他路过院子里盛开的丛丛倾城之恋,脚步停了。
倾城之恋。
那是玫瑰中的一种,偶然一次听她说喜欢,于是他就令人将御青庄的前院、花园、后院里的每一处都种满这种玫瑰。
上万朵玫瑰已呈生机勃勃的怒放姿态,美不胜收。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的香甜芬芳。
他立在原处走神。
你看,你最爱的花开得这么好,你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