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格差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难以忽视, 他面无表情,目光牢牢盯着她。
她认为自己并不是被震慑了, 只是本能的自卫而已,后退几步, 当即伸出手,抵住他的同时反问:“你、你想干嘛?”
秦伶忠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她支支吾吾, 一改方才游刃有余的态度,“你别过来。”
他继续朝她走过去,杀气腾腾, 却万籁俱寂。
对方终于恐惧到无以复加,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
走出店内时,秦伶忠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却不是失魂落魄。他坐上车, 苏黎旭还在为自己的事闷闷不乐,发动车子,他们什么都没说。电台里在放上个世纪的老歌,破旧的车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四分五裂。
他却只是坐着,目光穿过未经清理的车窗。外面的世界仿佛灰蒙蒙的。
和苏实真的过往变得破碎而模糊,他无法按照时间和逻辑顺序想起什么,只是像身居打湿的泥潭间,寄居蟹似的困扰持续不断朝他袭来,而他无力反抗,只有来回徘徊着躲避。记忆在胡搅蛮缠,头隐隐作痛。
回到村子里,秦伶忠没有回去苏丹青家,反而沿着只走过寥寥几次的路往上,再往上,终于到了苏实真家门口。
之前几次来,他从来没有进过她家。
自己推门进去,苏实真的妈妈恰好准备去晒切好的点心,看到他时眼前一亮,笑着对他说:“实真出去了,你先进来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