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他擦去从她眼角淌落下来的泪水:“傻瓜,这样就哭了?”
才不是,这个故事她听过不下十次,别人讲的她都没有哭,甚至于连一点感觉也没有,她不认识那位设计师,这座城市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故事是因为阿特讲得她才流泪的,就像是意义为草木青葱的洗发水、列车形状的面包一样。
他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得干干净净。
“许戈。”
“嗯。”
“这世界上,有一些人会和那位设计师一样,用那样的方式表达他们的热爱。”
不知道是这暮色太厚太重,还是那位设计师留在天文钟齿轮的灵魂在叹息,心里没有来由打起冷颤来。
结结巴巴说出:阿特……你该不会也想跳进天文钟里吧?
浅浅的笑声来自于她头顶:“厉太太,最近厉先生好像多了一个臭毛病。”
“什么……什么臭毛病?”
“厉太太一说傻话,厉先生就想吻她,把她的小嘴唇吻得发肿,吻得让她一句傻话也说不出来。”
哪有这样的臭毛病?
看看,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有多么的不害臊。
“阿特,我喜欢你这样的臭毛病。”
“那还不快点把眼睛闭上。”
夜幕下,她乖乖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