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可真柔软,头顶上的那方暮色油画一般,苍凉而厚重。
目光直直凝望着那方暮色,直到它变成深色,深色的天际让周遭变成一张大网,黑色随着那张大网无边无际的扩散着。
闭上眼睛,叫了一声方为其。
“嗯。”他从鼻腔懒懒哼出。
一旦眼睛闭上,那些深埋在心底里的东西就迫不及待的窜了出来,来到你的舌尖。
只要你一开口,它们就幻化成为了语言。
“方为其,延边冷面还是那种味道、蜜饼也还是那种味道、可……可阿特变得不一样了。”
周遭寂静如死,独自说话的人声腔慌张。
手掌心轻轻贴在心上位置,心里默念着“阿特”,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从前的狂浪与张扬、以及无处宣泄。
“而我也……也不一样了。”
有着很温暖温度的手盖在她垂放在草地上的手背上。
“你当然会不一样,我们都是一群爬楼梯的人,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每爬上新的阶梯,站在阶梯上回望时,都会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许戈你现在是二十六岁。”
也许吧,暗夜里她也如是这么的和自己说着。
可有一点许戈可以确定,从不管她站在那个阶梯上,唯一、一成不变的是关于厉列侬那个男人。
怎么会那么爱呢?痛着爱着、快乐着。
可现在昔日的痛和爱、和快乐却是遍寻不获,二十六岁的许戈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