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她,厉列侬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眸去找寻她昔日为他哭红眼睛的模样。
许戈不大自在的触了触自己眼睛,呐呐想说阿特,我不是爱哭鬼,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很容易说出口来的话却显得陌生,难以启齿。
呐呐中听到他低哑的那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现在的厉列侬让许戈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当时还不懂得去珍惜那个为我哭红眼睛的你,厉列侬垂下眼帘。
那年,在圣地亚哥的那家小医院,厉列侬醒来就看到哭红眼睛的许戈。
那一次死了七名成员,他心里特别不好受,其中一位代替他挡下狙击手势在必得的那颗子弹,被他朋友们昵称为“南瓜头”的年轻成员反应快得让人咋舌。
厉列侬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年轻成员用他自己的身体充当了人体盾牌。
最后,他活下来了他却死了。
那一次,厉列侬在圣地亚哥的医院躺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肩膀的那颗子弹是拿出来了,可子弹留下来的伤口比起任何时期愈合都来得更加艰难。
迟迟没有愈合的伤口也蔓延到他的情绪上,在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道的很多个夜晚,他满头大汗醒来时总是看到许戈担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