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浴室里想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时,慕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赵锦书从浴室里出来,小小的客厅里除了少了一盏落地灯。
站在那道把浴室和客厅隔开的拱形门下,赵锦书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如既往,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没心没肺。
“锦书,我给你泡了薄荷茉莉茶。”她献媚的拍着身边的沙发位置。
赵锦书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接过她递给他的充满着薄荷清香的杯子,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没有丝毫的尴尬自然的像以往的每一个瞬间。
“锦书,”她在他肩上叹气:“赵锦书,那天,在摩天轮上你要是把我带走多好,说不定,现在我们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依稀,赵锦书仿佛见到了伦敦眼上刚刚成年鬓角戴着梅花发夹的女孩,脸颊微酡,眼神清亮,赵锦书苦笑,是啊,要是那时自己把她带走多好!
慕梅闭上了眼睛,心里苦涩,那个时候心里还没有人住进来。
尤连城,尤连城!
慕梅闭上了眼睛:“锦书,他妈妈不在了,从知道他妈妈不在以后,我便不再关心一切了。”
从知道尤连城的妈妈去世后,慕梅便把所有的心情放在了通过摄影镜头去看那些来到邮轮游客的表情,把他们脸上幸福的一刻永久的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