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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远侯点了点头,“有劳沈将军了。”

“我父亲已经上书朝廷,讲明云开的功绩……”

安远侯苦笑,摆一摆手:“人都去了……”

再论功行赏,又有什么用?新帝也说了,要追封云开的父亲,要厚葬云开。可是,他多希望他们能活着。

沈业与纪云开是并肩作战的好友,关系非比寻常。提起故人,也不免一阵心酸难受。他定了定神,提出想去看望纪伯母。

安远侯摇头:“你有这份心意很好,不过别刺激她了。她刚好一点,见了你,只怕又要伤心难过了。改日吧,过些日子,待她心情平复了,再探视也不迟。”

沈业略一思忖,没再坚持。他犹豫了一瞬,又道:“侯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安远侯诧异:“沈小将军但讲无妨。”

沈业将心一横,直接道:“我想见一见周小姐,我有几句话,想对周小姐说。”

安远侯闻言一怔,当即婉拒:“小将军有什么话跟老夫说是一样的,老夫转告她就是。”

虽说本朝民风开放,但是也没有这般大喇喇地提出要见人家姑娘的啊。

沈业也知道不妥,但这话根本就不能对安远侯说。他只得道:“既然不便,那就算了。”

还是另寻他法吧。

周月明尚不知道这些。纪云开的遗物被送回来后,父亲安远侯忙着准备纪云开的丧仪。听说新帝追封纪云开做了定远将军,要风光大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