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鱼和林西鹤对视一眼。
紧接着,她又问出了另一个看起来跟药无关的问题,“7月5号的晚上,大概将近十一点的样子,3楼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你有听到吗?”
“前天……”骆情蓦地睁大眼睛,“我听到了,童童他也被吓到了,我还捂住他的耳朵安抚了很久。这也跟杀人案有关?”
鱼鳞栉隔音不好。
姜鱼:“不能确定。”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林西鹤忽然问:“他发病的时候,是经常会大喊大叫,还是就像现在这样?”
骆情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向儿子,眸中又浮现出懊悔和自责,“他很乖的,他其实一直很乖的,哪怕受再多委屈,也不想叫我担心。大部分时候他就是不说话,我能感觉到他很害怕,他是想保护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我的童童他那么好,从来不会害人的,不会的!”
说到后面,骆情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这个被生活折磨的女人,似乎仍在自责于当初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如今又叫他陷入病痛。
林西鹤:“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才会失常。”
骆情没有反驳,她接过姜鱼递过去的纸巾,却没有擦眼泪,只低头看着,一片纯白刺痛眼眸,“我知道外面的闲言碎语从来没有断过,我堵不住所有人的嘴。也许、也许我当初根本不该带他回来,不,我根本不该离开……”
不该回来,又不该离开。
天下之大,竟没有一寸容身之地。
此时此刻,言语的安慰变得苍白无力。姜鱼也没有多话,道:“换个医生吧,再尝试一次。我在雾城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心理医生,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她答应会过来看看。只是她现在手头还有别的病人,所以可能得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