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双手撑在桌上,凑近了盯着他的眼睛,“进了特调局,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更何况你不过是酒吧街的一条狗。”
陈苟脸色铁青。
寸头又放松地靠回椅背,用比陈苟更像混混的姿态说着轻佻的话,“我要是你老板,现在就希望你能守口如瓶,等到你像孟祥的父母那样晕倒,他们能不能醒我不知道,但我保证你永远也不会有机会醒过来。以后你就不叫陈苟了,改个名儿,叫死狗。”
“咳。”同事在旁边咳嗽,让寸头收敛些。
寸头才不理他呢,甚至把脚翘到了桌上,大不了他再写一份检讨。他看着陈苟,继续说:“你也知道自己没什么价值吧?你甚至连个异能者都不是,哈。”
“老子艹你——”
“谁?你想说谁?老子全家都在警备系统任职。好啊,你想袭警,你罪加一等。”
寸头站起来就要一脚将陈苟踹飞,这叫“正当防卫”,审讯室里禁止使用异能,他连异能都还没用呢。一点不过分。
不过最后他还是被同事拦住了。
陈苟被他气得面目狰狞,脱口就是一段脏话。
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看着寸头的目光像在喷火,但他不得不承认寸头说的是事实。这可是该死的特调局里一群该死的永远高高在上的异能者,根本没有人会把他当人看,包括他老板。
如果他真的像孟祥的父母那样……
“你们得保护我。”陈苟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