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遂又跟刘主任打听,如果那棵桃树是被街管委的人取缔的,那街管委那边或许会有人记得。一转头,她发现林西鹤还盯着那张照片在看。
“看出什么了吗?”她问。
“这很像是陆生画的。”
“这么温暖的画风?”
“人都很复杂。”林西鹤喝着养生茶,道:“他帮忙抛尸,未必觉得自己不温暖,说不定还想借此评上感动春城十大人物。而且,看见美好就有所期盼,这是人的本能。”
姜鱼:“那他这画,是给苏枣枣画的?因为苏枣枣对花粉过敏,没办法靠近真正的花,所以就送了她一整面墙的春天?”
作为一个小说家,姜鱼擅长浪漫的想象。
林西鹤:“也许。”
多说无益。既然这画有可能是陆生画的,那线索就多了一条,虽然时间隔得确实久远,但就像刚才那个短发女孩一样,仔细找总能找到。而这时,林西鹤收到了孟祥父母入院的消息。
姜鱼诧异过后,问:“又是局里的线人告诉你的?”
林西鹤摇头,“我在每个抛尸点都留了微型摄像头。”
很小的一只“苍蝇”,可吸附在任何地方,神不知鬼不觉。
姜鱼昨天一直跟他在一块儿,竟也没有发觉,而且就算是安了监控,也得有人看着吧,林西鹤一直站在这儿,哪有时间看监控?
谁在替他看?局里的线人?还是别的帮手?姜鱼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