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要一起挖土,宋阎没同意,一是慕修身上的气息不适合经手,再就是宋阎不舍得慕修跟他这样双手黑黢黢地干活。
他就喜欢他们做事的时候,给慕修找个椅子坐着,慕修只看着他就好了。
“嗯,”宋阎点头轻轻摩挲了一下指尖,的确没有伤痕,应该只是略用力撞上疼了些,并没有擦破。
从这棵断榕的树芯里出来,他们又把周围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再勉强恢复成原样,灰扑扑脏兮兮的三人一鬼,带着兴奋又疲惫的心情回河郊的家去。
把东西都搬到地下库房,三家人各自散去。
宋阎和慕修回房洗头洗澡,吃点东西,关窗户拉窗帘补觉,隔壁黄婆宋老汉也是如此。
这三年,宋阎失眠的毛病基本痊愈了,一开始要靠慕修给他捂耳朵,后来他只要在慕修怀里,不用捂耳朵也能睡着,现在他只要闻到慕修身上的气息,就能安心睡去。
一觉从天微微亮,直接睡到天色发黑,宋阎足足睡了十一个小时才醒来。
“阎阎醒了……”慕修坐在床边,俯身在宋阎的额头上吻了吻,语气略有心疼。昨儿他家阎阎又是做法事,又是破阵,又是舀水挖土,定是累坏了,才睡了这么久。
“嗯,”宋阎鼻息间轻轻应着,他睁开眼睛看慕修,他一黑一篮的瞳孔里突然多了一圈儿淡银色的光晕,但转瞬又隐没。
而视线落在宋阎头顶的慕修并未察觉什么,他手滑入被子,在宋阎的背上腰上轻轻揉着,“以后阎阎别只顾着心疼我,你累着了,我也心疼。”
“慕修……”宋阎唤一句,偏头过来在慕修的下巴上亲了亲,他的手轻轻抚上慕修的胸口,许久他才感觉到那里微弱得几乎没有的心跳。
“嗯?”慕修应着,迎向宋阎的目光,他脸上浮起笑意,低头蹭蹭宋阎的脸颊,亲亲宋阎的唇,把人拉起来,再环腰而过继续宝贝儿似地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