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毕竟不是你们的故乡,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想你们可能更想搬回意大利。西尔维娅小姐应该还不会说瑞典语吧?在这里突然开始新的生活肯定不会习惯,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们的住处——当然,哈罗德先生,您原来的学校我已经派人问好了,您可以随时回去,工作上的问题不用担心。”
西尔维娅挑了挑眉毛,看来“热情”能办到的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很多,效率也足够快。
从他们见面到现在不过也就是一天多一点,这么多事情都安排好了,可她不想欠“热情”的人情,和黑手党讲人情这种东西,等同于自寻死路,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要用什么来偿还。
“乔巴纳先生。”
她控制住自己不要把“阁下”的敬称在这里说出来,至于他的名字,她想他们还没有那么亲密。
“我觉得父亲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我就在这里陪他就好,况且这也太麻烦你们了,没有必要的。”
“问题在于,哈罗德先生,您的女儿现在回来了。”
布加拉提意有所指地说,他们两个知道不可能从西尔维娅这里突破——这个女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固执一些,于是转而对着中年男人劝说,神色有些遮掩。
“她之前毕竟和……有关系,或许还是在那不勒斯更加安全一些。”
他们这一路走的并没有遮遮掩掩,车还没开出意大利,各种势力一定都已经知道教父本人离开了,想要顺着线索找到这里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这里也变成了不安全的地方。
“热情”内部的自己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不代表外面的人也明白。
这看起来就像是干部们陪着教父与一个女人回家见了家长,而他们不可能挨个过去解释,说那实际上是前boss的情人——听起来更加奇怪了。
“西尔维娅小姐,这是我们的责任,请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