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按下马上想要坐起来的西尔维娅。
“没关系,我就不需要了,不用麻烦了。”
“好吧。”
最后她妥协,尽量把自己的思维重新凝聚回到这个屋子里。
“抱歉,打断了你说的话,不知道你还想不想……”
“不,其实现在看看也没有什么。”
仗助突然对她温和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是我自己太钻牛角尖了,弥生小姐以前一定比我还辛苦。”
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仗助想要说什么了。
童年里父亲角色的缺失对他是一种无可挽回的遗憾,哪怕他的母亲把他照顾的很好、依旧将他抚养到现在,那也无法改变当其他人真正再他面前提起父亲时带来的那种刺痛。
而原本打算倾诉的他突然意识到朝雾弥生从很小的时候就失去双亲了,比起来他现在所承受的这些还能算什么呢——至少他还有很爱他的母亲。
“啊,抱歉,我是不是提起了不该提起的东西……”
“没关系,仗助君。我很高兴你能和我说起这些。”
西尔维娅微微一笑表示不介意。
“你和我的状况还不太一样,那你的那位外甥说他要来见你了吗?”
仗助的父亲还在,即使可能远在天边,也确实是存在的,可能一想到这16年来对他们母子二人不闻不问、甚至完全不知道有他们的存在,任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以前还能当做不存在骗骗自己,现在对方找上门来了,事情就完全变了模样。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