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怎么样叫她都没有醒过来,她越发觉得不对,只能过来找到鬼舞辻无惨,希望这个男人心里还有点残存的良知。

模糊之中她只觉得自己睡着了,终于在经历了各种疲惫和不安之后,累极了才缓缓睡去,即使身体只靠着又冷又硬的墙壁也完全没有在意。

梦中她又回到了那个林间的小屋,抱着裹在襁褓里的宝贝摇啊摇,缘一就坐在自己身边望着她。

弥生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她感觉眼皮好沉好重,无论怎样想醒过来都睁不开眼。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的手臂强行地塞到了她的后背和墙壁之前的缝隙里,还有膝盖窝的地方,将她从那个小小的角落里抱出去。

迷迷糊糊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她被人抱起来,能感觉得到那个人在走路,没过一会儿又听见纸门被拉开的声音,她被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细碎的耳语声仿佛透过一层水,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断断续续从未停下来过,而后又消失了。

有人用什么液体抹在嘴唇上,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到底有多干渴,立刻像是很久没有喝过水一样舔掉——她也确实很久滴水未沾了。

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喝下去之后,身体又重新恢复了些力量,经历了许久的饥饿感终于消失不见,那种一直萦绕的焦躁感消失不见。弥生皱了皱眉头,在半梦半醒之间呓语了几句,又一次沉睡过去。

然后她猛地惊醒了。

一睁眼,身为鬼比人类敏锐许多的直觉就告诉弥生有人在看自己,她转过头去,发现鬼舞辻无惨正坐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